三国和氏璧红包游戏(老板儿子考510分)

三国和氏璧红包游戏(老板儿子考510分)

admin 2025-10-13 看点 1 次浏览 0个评论

老王把那辆半旧的桑塔纳停在我家楼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红布袋子,站在我面前,一句话没说,先给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我当时就懵了,手里那根抽了一半的烟,烟灰烫到了指头,我都没觉得疼。

这些天,厂里风言风语,像夏天午后黏在皮肤上的汗,甩不掉,又闷得人心慌。都说我林建成不识好歹,拿儿子的成绩去戳老板的心窝子。我那2888块钱的红包,在别人嘴里,成了最响亮的一记耳光,扇在了老王的脸上。

我以为,他今天是来辞退我的。

毕竟,我一个给他打了二十年工的木匠师傅,怎么敢让老板没面子?

可他没有。他只是直起身,眼圈红红地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林,我对不住你。”

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比开榫机启动的声音还响。我活了快五十岁,自认看人看事有几分准头,可眼前这一幕,把我几十年的阅历,全给搅成了一锅粥。

第一章 喜讯

七月流火,我们这小城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正在车间里赶一批花梨木的圈椅。砂纸在我粗糙的手掌下“沙沙”作响,木屑的香气混着汗味,是我这辈子最熟悉的气味。

我儿子林涛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用吹风机清理一个刚凿好的卯眼。

“爸。”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有点过于平静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涛涛,咋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一样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出来了。”

“……嗯。”

我没敢再问下去。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也争气,可高考这道坎,谁也说不准。我和他妈,嘴上说着“考多少都行,尽力就好”,可心里那份期盼,像夏天午后的雷阵雨,憋着,沉着,就等着一个宣泄的口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擂鼓的声音。

“爸,719。”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车间里机器声太吵。我赶紧往角落里走了几步,把手机贴得更紧,“你再说一遍?”

“719分。”林涛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全省排名前五十。”

那股子劲儿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我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把旁边正在打磨的小张吓得一哆嗦。

“好!好小子!”我语无伦次,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脚下踩的不是水泥地,是云彩。我跟车间里每一个碰见的人说,我儿子考了719,不管他们是真心恭喜,还是客套敷衍,我都乐呵呵地听着。

中午吃饭,我破天荒地多要了一份红烧肉。肥腻的肉块在嘴里化开,那滋味,比过年还香。

下午,老板老王踱步进了车间。

他这人,个子不高,微胖,平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厂里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有杆秤,精明着呢。他也是苦出身,十几岁就跟着他爹做木工,后来抓住机会办了这个家具厂,一步步做大。

“建成,听说你家有大喜事啊?”老王拍了拍我肩膀上的木屑。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嘿嘿地笑:“王总,是,是涛涛那小子,瞎猫碰上死耗子,考得还行。”

“行,怎么不行?719分,这都够上清华北大了!”老王的声音很大,整个车间都听得见,“你老林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得请客啊!”

我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老王又聊了几句,话锋一转,叹了口气:“不像我们家那混小子,刚打电话问了,510分。上个一本都悬,愁死我了。”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笑意没到眼底。我心里明白,他这是真愁。他儿子王斌,从小娇生惯养,心思没在学习上。老王为他没少花钱,请名师,上补习班,结果还是这个分数。

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地说:“王总,斌斌这分数也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老王摆摆手,没再多说,背着手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五味杂陈。我和他,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工人,在这小小的车机厂里,身份天差地别。可是在孩子这件事上,那份喜悦和愁苦,却是相通的。

晚上回到家,老婆秀琴已经张罗了一桌子菜。林涛坐在桌边,脸上是少年人特有的,那种带着点羞涩的骄傲。

“来,涛涛,喝一杯。”我拿出一瓶藏了好几年的白酒。

“爸,我不会。”

“今天必须喝!”我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状元郎,必须跟老子喝一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吃到一半,秀琴忽然提起一件事。

“建成,王总家斌斌的升学宴,定在下周六,酒店都订好了。咱们……随多少礼合适?”

我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

这是个人情难题。

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同事之间,一般是五百八百。可他是老板。而且,他儿子考得不理想,我儿子又考得这么好,这礼钱,就更得掂量了。

给少了,显得我们小气,不懂事。

给多了,又怕别人说我们炫耀,故意寒碜老板。

秀琴说:“要不,就随一千?跟其他人差不多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

我心里有个数。老王这人,面子看得重。而且,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这个时候,我们把姿态放低一点,把情义做足一点,比什么都强。

我在厂里干了二十年,从一个毛头小子,干到现在的老师傅,老王待我不薄。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他宁可自己借钱,也没拖欠过我们一天工资。这份情,我得记着。

“随2888。”我下了决心。

“多少?”秀琴眼睛都瞪圆了,“你疯了?咱们家啥条件你不知道?这都快赶上你一个月工资了!”

林涛也劝我:“爸,太多了。心意到了就行。”

我摆摆手,给自己又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我心里一片滚烫。

“这钱,不是给老板的,是给王哥的。”我说,“人家儿子考得不好,心里正憋屈呢。咱们这时候送个吉利数,是告诉他,咱们念着他的好,也盼着他家孩子以后能发。这不是炫耀,这是情分。”

“再说了,咱们涛涛考得好,是咱们家的福气。这福气,不能拿来当刀子,去扎别人的心。得捂着,得暖着,得让它变成大家伙儿都舒坦的热气。”

秀琴不说话了,她了解我,知道我做了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只是,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我这自以为周全的情分,却在别人眼里,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器。这人情世故,比我手上那块最硬的花梨木,还难琢磨。

第二章 升学宴

老王给儿子办升学宴的地方,是市里最好的酒店,金碧辉煌的,踩在地毯上,脚底下都软乎乎的。

我和秀琴带着林涛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老王的生意伙伴,一个个西装革履,大着嗓门谈着我听不懂的生意经。我们一家三口穿着新买的衣服,站在门口,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板儿子考510分,我随礼2888,儿子考719,让我目瞪口

老王正在门口迎客,看见我们,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老林,秀琴,涛涛,快进来!”他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又拍了拍林涛的肩膀,“好小子,真是精神!给你们林家长脸了!”

我把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王总,恭喜恭喜。一点心意。”

老王接过去,捏了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是个精明人,一捏就知道厚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把红包塞给旁边记账的人,嘴上说着:“老林你太客气了,人来就好,还搞这些干嘛。”

他把我们领到一桌,桌上坐着的都是厂里的几个老伙计,大家都是熟人,气氛才算轻松了些。

宴会开始,老王上台讲话。他举着酒杯,感谢各位来宾,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儿子王斌。

“我这儿子,不争气,没他林叔家的孩子有出息。”老王说着,朝我们这桌看了一眼,“不过呢,条条大路通罗马。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以后跟着我学做生意,未必就比大学生差!”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我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这话,听着是自我安慰,可那字里行间,总透着一股子不甘心。尤其是他那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旁边的老李,厂里的会计,压低声音跟我说:“建成,你今天这红包,给重了。”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你没看刚才王总那脸色?”老李努了努嘴,“你儿子考719,他儿子才510。你随个2888,这不等于明着告诉他,你儿子‘发发发’,他儿子就那样了?这叫打脸,懂吗?”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光想着情分,想着吉利,却忘了这最要命的一层。

是啊,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在那些生意人眼里,数字是最敏感的。我一个当工人的,拿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随礼,不是炫耀是什么?

我再看向主桌,老王正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轮到我们这桌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他跟我碰杯,酒杯撞在一起,声音清脆,可我听着,却觉得刺耳。

“老林,你养了个好儿子,以后就等着享福吧。”他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我也赶紧干了,喉咙里火辣辣的。

“王总,涛涛也是运气好。斌斌那孩子,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我笨拙地解释着。

老王笑了笑,没接我的话,转身去了下一桌。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整场宴会,我如坐针毡。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我却食之无味。秀琴也看出了不对劲,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少说话。林涛更是沉默,只是埋头吃饭。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我们一家人匆匆告辞。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夜的风吹在脸上,也吹不散我心里的烦闷。

“建成,看吧,我就说给多了。”秀琴叹了口气。

我没说话。我心里堵得慌。我本想做一件周全事,结果却办成了一件糊涂事。我把自己的好心,变成了一把插向别人的刀子,还可能伤了自己。

“爸,”一直没说话的林涛突然开口,“我觉得你没做错。”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王叔叔是个讲道理的人。”林涛说,“他可能一时心里不舒服,但时间长了,他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你教过我,做人,但求问心无愧。”

儿子的话,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头的一些阴霾。

是啊,问心无愧。

我林建成做了一辈子木匠,讲究的就是一个“正”。木料要正,卯榫要正,做出来东西才立得住。做人,不也该是这个道理吗?

我的初衷是好的,是正的。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管不了。

想到这,我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这件事,随着宴会的结束,就会慢慢淡下去。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厂里悄悄酝酿,等着我。

第三章 风言风语

升学宴后的第一个周一,我一进厂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以往见了面,总会热情地打声招呼的工友们,今天看见我,眼神都有点躲闪。有几个聚在一起说话的,看到我走近,就立刻散开了。

空气里,飘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疏离。

我心里有预感,这事儿,跟我那个红包脱不了干系。

果然,到了车间,跟我关系最好的老张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建成哥,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说你……说你那天在王总儿子的升学宴上,故意拿你儿子的成绩和那个大红包,给王总难堪。”老张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们还说,王总那天在酒桌上脸都绿了,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年情分上,当场就得跟你翻脸。”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人言可畏。一件简单的事情,经过七嘴八舌的传播,就能被扭曲成完全不同的样子。我的“情分”,在他们嘴里,就成了“炫耀”和“挑衅”。

“建成哥,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这些跟你一起干活的,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老张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怎么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在这个厂里干了二十年,一直兢兢业业,跟谁都处得不错。我自认是个实在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可现在,我却成了别人眼里的“心机鬼”。

那几天,我在厂里,感觉浑身不自在。走到哪,都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有无数张嘴在议论我。

就连车间主任给我派活的时候,态度都变得客气又疏远。以前他总是“老林老林”地叫,现在,他客客气气地喊我“林师傅”。

这一声“林师傅”,听着比骂我还难受。

更让我担心的,是老王的态度。

他一连几天都没来车间。以前,他每天至少要下来转一圈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真生气了,准备找个由头把我开了?还是说,他也在躲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秀琴在家也急得团团转。

“建成,要不,你去找王总解释解释?”她给我出主意。

我摇了摇头。

“怎么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这话一说出口,就等于承认自己做错了。可我没错啊。”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没错,为什么要低头?”

我这人,就是这么个犟脾气。我认死理。

我做了一辈子木匠,跟木头打交道。木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直的就是直的,弯的就是弯的,来不得半点虚假。我觉得做人也该这样。

老板儿子考510分,我随礼2888,儿子考719,让我目瞪口

可是,人心比木头复杂多了。

那几天,我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次开榫的时候,手一抖,凿子下去,偏了一毫米。

对于外行来说,一毫米,根本看不出来。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废了。

我把那块废料扔到一边,心里烦躁得像有一团火在烧。

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在干活的时候,心里这么乱。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我太想当然,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心,有时候真的会办坏事?

我甚至开始后悔。如果那天听秀琴的,只随一千块,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儿子林涛看出了我的烦恼。

那天晚上,他给我倒了杯茶,坐在我旁边。

“爸,还在为那件事烦心?”

我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涛说,“我前几天看书,看到一个叫‘和氏璧’的故事。”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卞和发现了那块玉,他觉得是宝贝,就献给楚王。结果楚王不识货,还砍了他的腿。他还是坚持,最后那块玉被证明是无价之宝。”

林涛看着我,眼睛很亮。

“爸,你那个红包,就是你的‘和氏璧’。你觉得它是情分,是真心。可别人不理解,他们觉得你在炫耀,在伤人,所以他们‘砍’了你的腿,让你心里难受。”

“但是,爸,真心就是真心,它不会因为别人的误解就变成假的。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它的价值。”

我看着儿子,心里百感交集。

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教他如何做人。没想到,在他这里,我反倒成了被开导的那个。

是啊,真心,不会因为误解就变成假的。

我林建成行的正,坐得端。我怕什么?

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凭我这手艺,到哪里吃不了一碗饭?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的那团火,慢慢熄了下去。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车间里那些异样的眼光,我坦然受之。主任客气的称呼,我淡然应之。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重新放回到了我手里的木头上。

木头是不会骗人的。你对它用了多少心,它就会回报你多少。

我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在我的沉默和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平息。

直到那个周五的下午,老王那辆半旧的桑塔纳,毫无预兆地停在了我家楼下。

第四章 意外的来客

老王站在我家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下,抬头往上看。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那个红布包裹的袋子,显得格外扎眼。

我从阳台上看到他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窗台上,转身下了楼。

“王总。”我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干涩。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挣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他没说话,先是给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我彻底懵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连扶都忘了去扶。

“老林,我对不住你。”老王直起身,声音沙哑。

“王总,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一步,想去扶他,可他的腰杆挺得笔直。

“不,使得。”老王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红布袋子递给我,“老林,这些天,是我小心眼了。”

我没接那个袋子,只是看着他。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天在酒席上,看到你那个红包,我承认,我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老王叹了口气,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看着你儿子那么有出息,再想想我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心里就堵得慌。再加上旁边的人一瞎起哄,我就……我就钻了牛角尖了。”

他说得很坦诚,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以为,你是在炫耀,是在笑话我。”老王自嘲地笑了笑,“我这几天,天天在家里生闷气,连厂子都不想去。我甚至想过,找个茬,把你给……”

他没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可我老婆骂我了。”老王接着说,“她说,林建成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你不知道吗?他要是那种小人,能在你厂里踏踏实实干二十年?他那个红包,但凡有点坏心思,就不会写2888,他会写个别的数,让你更下不来台。”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那块悬了多日的石头,终于开始松动了。

“我老婆说,人家这是真心拿你当大哥,真心为你家孩子好。你儿子考得不好,人家心里也替你着急,所以才包个吉利数,盼着你儿子以后能发。你倒好,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王越说,头埋得越低。

“我琢磨了一晚上,才想明白。是我自己,被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给蒙住了眼。我只看到了分数的差距,却没看到你那份情义。”

他把那个红布袋子硬塞到我怀里。

“老林,你那个红包,我不能收。你家也不容易,涛涛上大学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这是你那个红包,我给你退回来。另外,这里面,还有三万块钱。”

“三万?”我大吃一惊,手一抖,差点把袋子掉在地上。

“这是给涛涛的奖学金。”老王说得斩钉截铁,“咱们厂,虽然不大,但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人。厂里出了个准清华生,这是咱们全厂的骄傲!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老王!”

我捧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感觉比我扛过的任何一根木头都要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烦闷,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王总……”我眼眶有点热。

“别叫王总了,叫我王哥。”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很大,“老林,是我错了。我今天来,一是给你道歉,二是……还有件事,想求你。”

“求我?”我更糊涂了。他一个大老板,有什么事能求到我一个木匠头上的?

老王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老林,我想……让我家那个混小子,王斌,跟着你,学手艺。”

“什么?”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老板儿子考510分,我随礼2888,儿子考719,让我目瞪口

让一个准大学生,一个老板的儿子,来跟我一个老木匠,学手艺?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第五章 一个父亲的请求

“王哥,你……你没开玩笑吧?”我结结巴巴地问,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

老王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郑重。

“老林,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指了指停在路边的桑塔ナ,说:“上车说吧,这儿人多眼杂。”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车。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可我后背的汗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老王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老林,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股疲惫,“王斌这小子,不是读书的料。这510分,还是我花了大价钱,找人给他一对一补课,硬补上来的。就算勉强去上个普通一本,四年下来,也是混日子。出来之后,能干啥?”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这是一个父亲的烦恼,我感同身受。

“让他进公司,从头学管理?他没那个头脑,也不是那块料。坐办公室,他坐不住。让他去跑业务,他那张嘴,笨得跟什么似的,得罪人都不知道。”

幸运飞艇开奖直播 老王把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我这个厂,是我爹传下来的,到我手里,把它做大了。我总想着,以后得交到王斌手里。可现在看来,交给他,不出三年,就得让他败光了。”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真诚。

“老林,我想来想去,咱们这行,最根本的东西,不是管理,不是销售,是手艺。是实实在在,能拿在手里,看得见摸得着的活儿。没有好东西,你吹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我想让王斌,从根上学起。跟着你,学怎么看木头,怎么开料,怎么开榫,怎么打磨。让他踏踏实实地,做几年木匠。把心气磨平了,把手上的活儿练出来了,他才能真正明白,这个厂是怎么回事,钱是怎么一分一分挣出来的。”

我被老王这番话给镇住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满脑子都是生意和利润。我没想到,在他心里,对这门老手艺,看得这么重,看得这么透。

“王哥,可是……斌斌他愿意吗?他可是大学生啊,让他来车间里跟我们这些粗人一起干活,吃灰尘,闻油漆,他受得了吗?”我提出了我的疑虑。

“我跟他谈过了。”老王说,“一开始,他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又哭又闹,说我瞧不起他。”

“后来呢?”

“后来,我带他去了趟你家。”

“去我家?”我更惊讶了。

“嗯,就是前天晚上,你们都睡了。”老王说,“我把车停在远处,指着你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我跟他说,‘你看见没,那就是你林叔家。你林叔,就是个木匠,一个月挣的钱,不够你买一双鞋。可他儿子,能考719分,能上清华。你呢?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考了多少分?’”

“我跟他说,‘人这一辈子,不在于你爹妈给了你什么,而在于你自己能留下什么。你林叔能留下一手好手艺,能留下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你呢?除了我这个爹,你还有什么?’”

老王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小子,那天晚上,一句话没说。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跟我说,‘爸,我听你的。我去跟林叔学手艺。’”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仿佛能看到那个夜晚,一对父子,站在黑暗中,望着我家的那点灯光。那点灯光,或许在他们眼中,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老林,我知道,这事儿委屈你了。”老王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让你带徒弟,还是带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是给你添麻烦。但是,我是真没办法了。这厂里,我信得过的人不少,可我信得过他手艺,又信得过他人品的,只有你一个。”

“我把儿子交给你,不求你把他教成一个多厉害的大师傅。我只求你,把他教成一个踏实,认真,懂得敬畏的人。敬畏手艺,敬畏劳动,敬畏他自己的人生。”

车厢里,烟雾缭绕。

我看着老王那张写满沧桑和期盼的脸,我忽然觉得,他不是什么老板,我不是什么工人。

我们只是两个父亲。

为了孩子,可以掏心掏肺,可以低头求人的父亲。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王哥,你放心。只要斌斌肯学,我保证,把我这身吃饭的本事,一样不落地,全都教给他。”

老王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泪光。他伸出那双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老林,谢谢你!谢谢!”

他的手,很有力,也很温暖。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他之间那道因为身份、地位、金钱而产生的无形隔阂,彻底消失了。

我们之间,有了一种比雇佣关系,更牢固的东西。

那是一种,叫做“托付”和“信任”的东西。

第六章 第一个徒弟

第二天,王斌就来厂里报到了。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工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脚上那双名牌运动鞋,跟车间里满是木屑的地面格格不入。

他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小声地喊了句:“林……林师傅。”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上满是尴尬和不情愿。

车间里的工友们,都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老板的儿子,来当学徒,这可是厂里开天辟地头一回。

我没理会那些目光,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孩子,个子挺高,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没干过重活的样子。

“想学木工,得先从扫地开始。”我把一把大扫帚递给他,“把车间扫一遍,角角落落都不能放过。扫干净了,再来找我。”

王斌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的第一课是这个。他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还是接过了扫帚,默默地开始扫地。

我没再管他,转身继续干我的活。

老张凑过来,小声说:“建成哥,你来真的啊?那可是太子爷,你真让他扫地?”

我头也没抬,一边用角尺比量着木料,一边说:“进了我的门,就没太子爷,只有学徒工。扫地,是让他磨性子。心不静,学不了这门手艺。”

老张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没再说话。

王斌显然没干过这种活,扫帚在他手里,显得很笨拙。扫了半天,木屑满天飞,呛得他直咳嗽,可地面还是花一块白一块的。

有几个年轻的工友,在旁边偷着乐。

王斌的脸涨得通红,几次都想把扫帚扔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足足扫了一个上午,才勉强把车间打扫干净。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白净的脸上也蹭上了灰,像个小花猫。

我把他叫到我身边,跟我们一起吃食堂的大锅饭。

老板儿子考510分,我随礼2888,儿子考719,让我目瞪口

“下午,学认木头。”我一边吃饭,一边对他说。

下午,我带他到堆放木料的仓库。

“这是红橡,那是白蜡木,这个是花梨,那个是紫檀……”我指着一堆堆的木料,给他讲解每一种木头的特性、纹理和用途。

他听得很认真,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歪歪扭扭地记着。

“光看没用,得用手摸,用鼻子闻。”我拿起一块花梨木递给他,“你闻闻,是不是有股香味?你再摸摸这纹理,像不像鬼脸?好木头,是会说话的。”

他学着我的样子,把木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用手指仔细地摩挲着。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好奇。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没教他任何具体的木活,只是让他干些杂活。

扫地、搬木料、整理工具、给老师傅们打下手。

他从一开始的满腹怨气,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他手上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就变成了老茧。他身上的衣服,也总是沾满了木屑和汗渍。

他话变得很少,但眼神却越来越专注。

我能感觉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大男孩,正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他开始能分清几十种不同的木材。

他开始懂得,刨子要怎么磨才锋利,凿子要怎么放才安全。

他开始在老师傅们干活的时候,站在旁边,一看就是半天,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老王来过几次车间,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过来打扰我们。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欣慰,也看到心疼。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把他叫到我的工作台前。

“今天,我教你画线。”

我拿出一块刨好的木板,一把角尺,一支墨斗。

“做木工,第一步就是画线。线画得不准,后面所有的活儿,都是白费力气。这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我给他演示了一遍如何用墨斗弹线。

“啪”的一声,一条笔直的黑线,清晰地印在了木板上。

“你来试试。”我把墨斗递给他。

他学着我的样子,拉线,蘸墨,然后用力一弹。

结果,线弹歪了,墨汁也溅得到处都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

“再来。”我说。

他又试了一次,还是歪的。

“再来。”

……

一下午的时间,他就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等到下班的时候,那块木板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墨线,像一张乱七八糟的网。而他身上,脸上,也全是墨点子。

“林师傅,我……我是不是太笨了?”他有些沮丧地问。

我摇了摇头。

“不是你笨,是你的心还不够静,手还不够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慢慢来。这门手艺,是用水磨工夫磨出来的,急不得。”

他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他练得更刻苦了。每天下班,别人都走了,他还在车间里,一个人对着木板,一遍一遍地弹线。

看着他专注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这辈子,做了无数的家具,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像打磨一件作品一样,去打磨一个人。

而这个过程,竟然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为人师的快乐和责任。

第七章 离别的车站

八月底,林涛要去北京上大学了。

我和秀琴,还有老王父子,一起去火车站送他。

老王坚持要开车送我们,还给林涛买了一个最新款的行李箱,说我们家那个旧的,拉到首都去,给孩子丢人。

王斌也来了,他提着一个布袋子,看起来有些局促。

站台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离别的气息。

秀琴拉着林涛的手,眼圈红红的,一遍遍地叮嘱着:“到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天冷了要加衣服……”

我站在一旁,看着儿子。他比我高了,肩膀也宽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我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却只化成了一句话。

“到了学校,好好学习,别给你爹丢脸。”

林涛笑着点头:“爸,你放心吧。”

老王也上前拍了拍林涛的肩膀:“涛涛,好样的。以后放假回来,到王叔叔家里吃饭。”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斌,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了林涛。

“这个……送给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林涛接过来,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制笔筒。

笔筒是用一整块花梨木雕的,打磨得非常光滑,上面还带着木头天然的,漂亮的“鬼脸”纹。虽然造型很简单,甚至有些笨拙,但看得出来,制作者花了很多心思。

“这是……你做的?”林涛惊讶地问。

王斌点了点头,脸有点红:“我……我学了一个多月,就会做这个。林师傅说,花梨木,是好木头,送给读书人,最合适。”

林涛看着那个笔筒,又看了看王斌手上那些还没完全消退的伤痕和老茧,郑重地把笔筒收了起来。

“谢谢你,我很喜欢。”他说。

王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千。

老板儿子考510分,我随礼2888,儿子考719,让我目瞪口

一个多月前,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落榜的富二代。而现在,他们站在一起,交换着礼物,眼神里没有了隔阂,只有真诚。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意义。

火车即将开动,林涛上了车,从车窗里跟我们挥手告别。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列车缓缓启动。

秀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也感觉鼻子酸酸的。

老王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说:“老林,孩子长大了,该高飞了。咱们做父母的,就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了。”

我点点头,吸了一口烟,呛得我咳了两声。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幸运飞艇168开奖 王斌突然开口问我:“林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学开榫?”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他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我笑了笑,说:“不急。等你什么时候,能把一根木头刨得跟镜子一样平,我就教你开榫。”

他听了,重重地点了下头,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回到家,秀琴开始收拾林涛的房间,一边收拾,一边掉眼泪。

我把老王退回来的那个红包,和那三万块钱的奖学金,一起放到林涛的书桌上。

书桌上,还摆着王斌送的那个花梨木笔筒。

我拿起笔筒,放在手里摩挲着。

我想,这可能不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但它里面,却包含着比任何精湛工艺都更宝贵的东西。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汗水、耐心和转变。

也是两个家庭,因为一场误会,而意外结下的,一种全新的情谊。

第八章 手艺和人心

日子,就像我手里的刨子,推过去,拉回来,看似重复,却在不知不觉中,把粗糙的木料,变得光滑平整。

林涛在北京很快适应了大学生活,每周都会给我们打来电话,说说学校的趣事,问问家里的情况。电话里,他总会问一句:“爸,王斌学得怎么样了?”

我说:“还行,是个有耐心的孩子。”

这倒不是客套话。

王斌这孩子,自从沉下心来学手艺,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穿那些名牌衣服,每天一身工装,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木屑香。他也不再抱怨活儿苦活儿累,每天第一个来车间,最后一个走。

他的手,已经完全不像个富家公子的手了。那上面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口,但握起工具来,却越来越稳,越来越有劲。

半年后,我开始正式教他开榫凿卯。

这是木工活里,最核心,也最难的技术。

我告诉他:“榫卯,一阴一阳,一凹一凸,讲究的是严丝合缝,不偏不倚。差一丝一毫,这件家具就立不住。做人,其实也一样,心里得有杆秤,行事得有规矩。”

他听得很认真,像一块海绵,拼命地吸收着我教给他的所有东西。

他很有天赋,或许是遗传了他爷爷和父亲的基因。很多东西,我只说一遍,他就能领会。当然,他也犯过很多错,浪费了不少好料子。

每次他做错了,我都会严厉地批评他。他也不顶嘴,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下一次,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厂里的老师傅们,对他的看法也渐渐变了。

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后来的惊讶,再到现在的认可。大家开始真心实意地把他当成一个小学徒,而不是老板的儿子。有时候,还会主动指点他几句。

老王还是会偶尔来车间转转,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会走到王斌身边,看看他做的活儿,有时候会像个普通的老木匠一样,点评几句:“这线画得还不够直”,“这凿子使得力气太大了”。

王斌也不叫他“爸”,而是跟着我们一起喊“王总”。

父子俩,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在车间里相处着。

一年后,王斌已经能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家具了。

他做的第一件成品,是一张小小的板凳。他用的是最普通的松木,榫卯结构,没有用一颗钉子。

他把板凳拿给我看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孩子般的,羞涩又骄傲的表情。

我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板凳的边角打磨得很光滑,榫卯接合处也算严密。虽然还有些瑕疵,但对于一个只学了一年的学徒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还行。”我故意板着脸,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

“拿回去吧,给你爸坐。让他也看看,他儿子,出息了。”

王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抱着那张小板凳,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一路小跑着去了他爸的办公室。

那天晚上,老王请我吃饭,就在厂子旁边的小饭馆。

酒过三巡,他感慨万千。

“老林,我这辈子,做过很多笔生意,有赚有赔。但我觉得,最赚的一笔生意,就是把王斌交给你。”

他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以前,我总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给他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可他就是不争气。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比如,踏实,专注,还有对一门手艺的敬畏之心。”

“现在,他虽然还是个学徒,可我看着他,心里比他考上大学还踏实。”

我听着,心里也暖暖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匠,一辈子都在跟木头打交道。我没想到,我的这门手艺,不仅能养家糊口,还能改变一个年轻人,还能让一个父亲,放下心里的焦虑。

或许,这就是传承的意义吧。

它传承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一种精神,一种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活态度。

那天,我们俩都喝得有点多。

我回到家,看到林涛书桌上那个花梨木笔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想起了那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傍晚,想起了老王那个九十度的鞠躬,想起了那2888块钱的红包。

一场风波,一次误会,却像一个巧妙的榫卯,把我们两个原本不会有太多交集的家庭,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人生这块木头,有时候,你以为凿错了地方,出了差错,可换个角度看,那或许,正是为了雕刻出更意想不到的,更温暖的花纹。

我拿起手机,给林涛发了条信息。

“儿子,你王斌哥做的板凳,比我当年做得还好。你也要加油。”

很快,林涛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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