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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我恋长安
作者:土豪嫁我
文案:
1
叶长安死皮赖脸追了盛惟景两年,在一起两年,最后只得到男人一句话——
“长安,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而我不喜欢意外。”
“就像它一样,”他的手覆着她小腹,语气低沉而凉薄,“听话,打掉。”
2
分手分得并不体面,叶长安觉得再见面怎么也不能输阵,于是她找了个小鲜肉。
当晚,盛惟景在她楼下等了一夜,清晨便看到和小鲜肉携手出门的她。
TIPS:
女主是唯一主角,猪蹄子都是配,甜虐都会有。
只排自己认为可能的雷:自我放飞的慢热文,女主和男一有八岁年龄差,女主有人格缺陷,全书无完美人格,无外挂。
排雷:真追妻火葬场追不上,男二盛淮景不是男主,狠狠虐男二,女主最终没和男二在一起,男主是个弟弟,弟弟治愈女主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姐姐弟弟恋
小说正文片段:
冬至这天,江城下了大雪。
叶长安一上午心情都不好,趁着午饭后的午休时间被同事乔晚拉去去公司楼下看雪。
大雪纷纷扬扬,没几分钟,叶长安成了个雪人,乔晚正自拍,顺带拍两张叶长安,照片里她身影纤细,红色大衣和黑色长发映着雪色,很是好看。
叶长安心情好了点,将照片要过来,发了个朋友圈。
磨蹭好一阵,两个姑娘瑟瑟发抖回到楼上办公室,叶长安靠地暖回过一点血,脱掉外套时觉察衣袋的手机在震。
她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是盛惟景的微信。
盛惟景在她微信里不叫盛惟景,叫“老公”。
这个粘腻的备注是她自己改的,她还非常强硬地将自己在盛惟景微信以及手机通讯录的备注改成了“老婆”。
当时盛惟景非常无奈,他不是个感情外放的人,但拿她确实没什么办法。
老公:不冷?
叶长安回复:关你屁事。
老公:回办公室没有?没回的话我让楼下保安押你回去。
叶长安:哼。
手机安静下来,叶长安将它扣办公桌上,没一会儿,保安小哥跑进大办公室,视线在格子间里来回寻索一遍,跑叶长安跟前,将一个纸袋放她桌上。
她一脸迷茫,保安小哥已经掏出手机,用摄像头对准她,“盛总让我抓你回到工位并拍照作证,还要我送红糖姜茶给你,对了,他还说……”
保安小哥按下快门,顿了顿,“叫你趁热喝了红糖姜茶,不准冰天雪地的在外面乱跑。”
旁边的格子间里,乔晚探出脑袋看叶长安,“狗粮虽晚但到,盛总这心也太细了吧?”
“心细个屁,”叶长安在保安小哥走了之后开口,压低声和乔晚说:“他要出差三天,都没提前告诉我,带常昭这个助理过去也不带我,我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说到这个,叶长安是真有些气。
毕竟昨晚两人睡一张床,这个早上她起来还以为可以跟他一起来公司,结果临到出门,他才告诉她,他要出差。
她就在他公司总裁办做行政助理,结果他叫了另一个助理陪同出差,出了门他就上了另一辆车。
乔晚叹:“不是我说,你和盛总已经够黏糊的了吧?你成天跟他住在一起,上班还要在一起,距离产生美,你也不怕丧失新鲜感?”
叶长安认真说:“我注定是要为他工作的,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他约定好了,长大以后要努力为他挣钱。”
乔晚直白道:“可你难道没发现,你是整个总裁办最闲的人?”
叶长安:“……”
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没法反驳。
盛世是盛家的家族企业,叶长安入职盛世总部是在一个月前。
她今年大四,学校几乎没课,大家都在实习,关于未来的去向之前她就没悬念——她是肯定要来盛世为盛惟景工作的,她告诉盛惟景,她想要离他最近的职位。
盛惟景是盛世的首席执行官,在总裁办安排个小助理轻轻松松,叶长安非常顺利地进了这个部门,但由于她和盛惟景的关系在这,部门主管对她不敢有太多管束,安排给她的工作也非常少。
结果就是她在办公室成天其实也做不了多少事,大多数时候在摸鱼玩手机,这导致办公室里也有些闲言闲语说她靠着裙带关系进来吃闲饭。
那些人末了总是酸溜溜说一句“谁让人家是盛总女朋友呢”。
叶长安没听见过,这些都是从乔晚这里知道的,关于这事儿她想得很开,她管不了别人的嘴,盛惟景长相身材家世都是一流,有个这样的男朋友招人嫉恨再正常不过。
就让他们酸去吧!
然而今天和乔晚一聊,她觉得不能再继续愉快地做一条咸鱼了。
她给盛惟景发了微信:你出差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带我?我可以为你做事的。
盛惟景那边可能是忙,这条信息在半个多小时后才收到回复。
老公:你早上喊累,出差会更累。
累不都是你害的!
叶长安想到糜烂的昨晚——他压着她,磨着她……从浴室到床上。
她耳根悄悄地烧起来,盯着手机半天,艰难地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这次就算了,以后我总不能一直做条咸鱼吧?我想做个有用的人。
盛惟景可能又去忙了,这条微信一直到晚上下班后才得到回应。
他回的是:你已经很有用了,晚上用多了,白天得省着点。
叶长安虽是个小姑娘,但性格使然,她其实不算矜持娇羞的人,当初死缠烂打追盛惟景的时候还特别主动,蓄意勾引的事情都做过,饶是如此,她看着盛惟景这句话还是有被噎到。
对话停在这里,晚上叶长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两遍,暗暗下定决心,等盛惟景回来了,一定要就她的工作这事儿和他严肃地谈一下。
……
隔天,天晴,路上雪水化开,空气湿而冷。
系里辅导员打来电话通知,要叶长安去学校拿三方协议并登记。
下午叶长安请了个假,乘地铁回学校办这事儿,离开系办公室后在楼下意外碰见一群男生。
其中有个她认识但算不上熟的学弟,学弟同她打完招呼,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叶长安笑问:“有事?”
学弟身后有个戴着钻石耳钉的男生推了学弟一把,“怂什么,再不上人都跑了!”
一群男生哄笑起来,叶长安听不出是善意恶意,也没法理解这些男生的相处模式,她表情微冷,转身要走。
学弟赶紧追过来,似是鼓起勇气开口:“学姐,你,你都要毕业了……”
叶长安勉强拿出一点礼貌,停步看着学弟。
学弟紧张得出汗,舌头打结,“我,我……我想要你的微信和电话号码,可,可以吗?”
叶长安笑了下,学弟一时间看痴。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羽绒服,非常衬肤色,唇红齿白,是极出众的相貌,但在这个C大里面,她的追求者并不多,原因是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而她的性格也确实算不上好接触的,她和周围的人都保持着一种疏离感,认识的人里可能没几个会喜欢和她做朋友。
就如此刻,她非常尖锐且直白地微笑着对学弟说:“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学弟早有所耳闻,并不意外,却仍坚持着,“我听说过,但,那,那个人,不合适你……”
叶长安脸冷了几分,“我觉得挺合适的。”
后面起哄的几个男生静了一瞬,钻石耳钉男忽然“呵”了一声。
叶长安目光投过去,耳钉男笑得流里流气的,身上透着纨绔子弟那种特有的气息,开口语气也带着轻蔑,“我兄弟看得上你是你有福气,不就是个被包养的,指不定哪天给人甩了,装什么清高?”
旁边一个男生说了个“就是”。
叶长安盯着耳钉男几秒,随后扭头再次迈步要走。
学校里有关她的留言很多,其中最核心的一条就是她被有钱人包养,她从不解释,和盛惟景的事,没必要和别人解释,她一贯不在乎别人看法,更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耳钉男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声音拔高:“盛总的未婚妻回来了你知道吗?”
叶长安脚步被生生绊住,她回头看耳钉男,“他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
她一时竟没顾上问耳钉男怎么会知道盛惟景,又怎么会清楚盛惟景曾经有个未婚妻。
耳钉男看她表情愠怒,笑得欢畅,“当年要不是那个未婚妻跑路,盛总大概早就结婚,这两年会拿你做消遣?你不过是他资助的一个学生,运气好爬了他的床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有什么好傲的,以为自己是天仙吗?你该不会以为盛总会娶你这种没家世背景的女人吧?劝你早点找下家,免得到时候——”
耳钉男话没说完,叶长安直接折回来,二话没说,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
耳钉男直接被打懵,看叶长安打完人就转身走才想起要反击,伸出手要抓她。
刚刚对叶长安表白的小学弟截在两人中间,“梁少,别打……唉,学姐你快走!”
耳钉男和学弟缠作一团,旁边几个男生赶紧往开来拉,冲学弟嚷嚷,“有病吧,梁少这也是帮你说话!”
然后就听见有人叫:“操,那女的真跑了!”
楼下还有几个稀稀拉拉看热闹的人,叶长安也没管小学弟的死活,打完人就不厚道地走了,头也不回,脚下生风。
她又不傻,还留着是等着挨打吗?
回家路上她思考了一下耳钉男的话,发现还真没法反驳。
如果不是盛惟景前未婚妻跑路,或许他真的已经结婚,她也没机会,她只是他资助的学生,论背景家世他与她简直云泥之别。
盛惟景是她死缠烂打缠来的,缠了足有两年,从大一到大二,最后他对她的接受,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会对他告白,就连我爱你这种话也不吝啬说,但她从没从他口中听到过一句喜欢。
……
叶长安回家路上心情恶劣,但在玄关换鞋时看到了男人的鞋,心跳又变快。
保姆张嫂下楼来,同她打招呼,顺带说声:“盛先生回来了。”
“我知道。”叶长安换了拖鞋就上楼,唇角压不下去,她好像个恋物癖,就连盛惟景出门穿哪双鞋子都记得清楚。
一路行至盛惟景房间门外,她轻轻推门进去,听见浴室里水声哗啦啦。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浴室门,里面水汽氤氲。
男人站在花洒下,水流漫过英挺的眉目和肌理分明的胸膛,一切一览无遗,他侧过脸看她,并没什么意外表情,也没遮掩的意思,只冲她轻勾一下手指。
叶长安还穿着羽绒服,就不管不顾地往男人怀里扑,他被撞得倒退一步,垂着眼,湿淋淋的手抬起,揉了下她头发,看她微微仰起脸笑,他才轻嗤了声。
“小流氓。”
叶长安觉得十分冤枉。
她追盛惟景的时候确实做过不少流氓事,但在一起之后她觉得目的达成,可以不用那么流氓了,然后他反而变得比她更流氓。
他现在就是一边做着流氓事一边恶人先告状,喊她小流氓。
她被抵在墙上,被又亲又揉弄得晕晕乎乎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水声里听见他问了句:“饿不饿?”
她反应略慢,眼神茫然,刚想回答的时候就听他又道:“不饿就做完再吃饭。”
事情发展成这样,叶长安没料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两人一起冲了澡,她是真饿了,躺在盛惟景的床上,浑身犯懒,饭是盛惟景端上来的。
张嫂给她做了皮蛋瘦肉粥,这东西盛惟景非常讨厌,他反感皮蛋的味道,将东西端给她就嫌弃地走远了点。
他此刻身上穿着深灰色的浴袍,发梢的水汽没散,靠坐在窗口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视线凝在屏幕上,偶尔会敲几个字。
盛惟景工作的时候会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从叶长安这个角度看,有一种极度慵懒又很矜贵的感觉。
她察觉到,他最近的工作量又加大了。
盛惟景全权接手盛世的时间还不足三个月,董事会里还有不少人对盛世虎视眈眈,盛惟景这个位置目前坐得并不稳,必须尽快拿出成绩才能稳固现在的地位。
叶长安吃完东西,裹着浴巾去浴室里转了一圈,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哒哒都扔在洗手池旁边的置物架上,包括内衣,没一件还能穿的。
浴巾下一片真空,虽然这家里除了她和盛惟景这会儿也只有张嫂,她还是没勇气就这样出去回自己房间。
她从浴室出来,盛惟景正摘掉眼镜,手指轻掐着眉心。
她看得出,他很累。
她凑他身边去,问:“忙完了吗?”
“还有个企划案要看,”盛惟景抬眼瞥她,“怎么还不穿衣服?”
幸运飞艇开奖记录 浴巾上面是锁骨肩头裸|露着,下面是一双修长的腿,白皙细腻的皮肤晃眼,哪怕在有地暖的室内,冬天这个穿法也不太合适。
“我衣服都湿了,”叶长安鼓着嘴,“我出去万一被张嫂看到……”
盛惟景将眼镜放茶几上,撩着唇角轻笑,笑容透着几分邪性,“她也不是小孩,有什么不知道的?”
顿了下又道:“你以前勾引我的时候多奔放,现在脸皮这么薄?”
叶长安被说得羞恼,转身欲走,手腕被拉住,盛惟景哂笑着一拽,她被拉到了他怀里,被按着坐在他腿上。
她脸微红,非常形式性地挣扎了两下,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很近的位置:“别闹。”
叶长安安静下来,靠着他胸膛,过了几秒,忽然抬头,手勾住他脖子去吻他菲薄的唇。
盛惟景第一反应是往后躲开,他还记着端上来的皮蛋粥那股子味儿。
叶长安当然也知道他的毛病,但她非常强硬,嘴唇在他脸颊下巴蹭了几番,最终还是亲到他嘴唇。
盛惟景蹙眉,有些无奈地任她放肆。
叶长安报复似的,吻得特别深入,小而软的舌在他嘴里放肆,渐渐地两个人气息又有些乱,盛惟景克制地掐了下她的腰,含混嘶哑地问:“还想要?”
叶长安身子一僵,立刻结束了这个长吻,最近日子过得有些纵欲过度,她到现在身体还酸软,并不想再来一回。
她细细喘着气,小声地问他:“想我没有?”
“我去给你拿衣服,”盛惟景答非所问,手按住她的腿,唇又在她鼻尖碰了下,“多大人了,好了疮疤忘了痛,以后天冷别在外面乱跑,注意保暖,免得再犯病。”
叶长安体寒,有好几年的严重痛经史,喝中药很久才调理过来,医生说以后都要注意保暖。
她并非不记得这些,那天发那条朋友圈是故意的,做这事儿的性质很幼稚,和刚才喝过皮蛋粥还非要和盛惟景深吻差不多,她喜欢他在看到她的朋友圈后来叮嘱她不要出去,也喜欢他明明排斥皮蛋的味道却因她而妥协,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觉得,他应该是有些喜欢她的。
因为听不到他说爱,她仿佛一直在试探。
他没有说想她,她有些失落,但现在她又因为他嘱咐她注意保暖而感到高兴。
他不是话多的人,却愿意对着她唠叨,她因此而觉得满足。
盛惟景去她房间拿来一套法兰绒的家居服,她在他房间换上,眼看男人又戴起眼镜准备工作,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谁回来了,你知道吗?”
盛惟景刚坐在沙发上,闻言挑眉睇向她,“谁?”
“你前未婚妻啊。”
话说到这一步,盛惟景反应便很快,“你是说尤思彤。”
叶长安好整以暇点点头。
盛惟景和尤思彤这事儿要追溯到几年前,盛家和尤家家门当户对,有联姻意向,两个人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的,四年前他们还交往过半年多,试图培养感情。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两家人开始谈订婚细节,尤思彤在那个时候跟着个穷小子私奔了。
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订婚的酒店已经定好,准备工作也做了不少。
那会儿叶长安高考结束没多久,她在家见过盛惟景消沉的样子,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意图趁虚而入,在那时对盛惟景表白,她问他,尤思彤有那么好吗?她真就比不上吗?
这些问题盛惟景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总说她还小,所以后来她和他进行了两年的拉锯战,最后她还是赢了。
但现在,尤思彤回来了,这个问题她觉得没法再绕过去。
盛惟景眼眸垂下去,态度漫不经心,“知道,我这次出差遇见她了。”
叶长安睁大眼,“什么时候?”
“昨天,在我们住的酒店,她说是去那边旅游。”
盛惟景语速不疾不徐,叶长安却整颗心都吊起来,“怎么会那么巧?那你们后来……有说什么吗?”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盛惟景,几年之后见到尤思彤,肯定是要谈谈的,就算没感情,这么被人摆一道,心理也不会平衡,何况四年前那个时候两个人交往过一段时间,尤思彤当时的行为不亚于给盛惟景戴绿帽。
这事儿虽然两家人处理得好,没有留下太多风言风语,但毕竟也有些知情人,盛家和盛惟景的脸面到底是折在尤思彤手里了。
“能说什么,”盛惟景低笑一声,似看穿她所想,“吃什么飞醋?我出差快忙死了,在电梯间碰见她,打过招呼就去开会了。”
叶长安稍微松懈,但这口气松得并不彻底,盛惟景目光一直凝在电脑屏幕上,说话时也不看她,她没有安全感。
但她不会怀疑他,她站了几秒,又开口:“我今晚可以睡你这里吗?”
“当然。”
他还是没抬头,他忙于工作的时候,就会显得有点冷漠,叶长安已经习惯,她简单洗漱后就躺到床上,拿着手机玩游戏,想等他忙完谈谈她工作的事。
但她没等到,盛惟景忙到十二点,在那之前她就睡着了。
盛惟景放轻动作上床,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放床头柜子上,他刚关掉灯躺下,她就往他怀里拱。
他以为吵醒了她,轻唤一声:“丫头?”
她没反应,呼吸还是匀长的,刚才那个动作,似乎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
他唇角缓缓勾起,搂住怀里的人,在她发顶落下个轻轻的吻,语气低沉而柔软,“晚安。”
凌晨,叶长安从噩梦中被惊醒。
浅蓝色的落地窗帘阻隔掉大半光源,她无法判断时间,在昏暗的室内床上伸手想要找手机,只是身子一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腰间搭着一只沉沉的手臂。
她本来要找手机的手下意识地调转方向,覆上自己腰间那只手。
鼻息间都是熟悉的男人味,她额头还有细密的汗,回想起梦境里的情景。
她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窖里,听见盛惟景唤她,以为得救,顺着□□往上爬,也确实看到出口的光。
盛惟景就站在光里面。
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小时候,被父亲关地窖是她的噩梦,后来是盛惟景从地窖里救了她,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脱离黑暗。
可是在梦里,当她接近出口,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他却推了她一把。
于是她的身体极速下坠,在黑暗之中她喊着救命,然而这一切好像没有尽头,她就在失重感中被吓醒。
她的手摸到盛惟景的手,轻攥了下,莫名心慌,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梦见过去的事了,她也说不清是不是受了陆安琪回来这事儿的刺激。
盛惟景可能是累,睡得很沉,一直到七点闹钟响起才醒。
叶长安就僵硬地等了他好久,也不敢动,直到感觉男人有动作,他的手一翻,攥住她的手。
他掌心宽大,就显得她的手很小,他慢慢摩挲两下,晨起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困倦:“丫头。”
叶长安立刻就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往他怀里钻。
盛惟景露出这天第一个笑,搂着她的腰,“怎么了?”
“我梦见我回到徐家村,又被我爸关地窖,然后你在上面叫我,”叶长安如实说:“可是等我顺着□□爬上去,你没拉我,还把我推下去了。”
她皱着眉,好像将梦里情绪带进现实,很不讲道理地隔着睡衣掐他手臂,“你怎么那么缺德啊。”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盛惟景虽无语,但也没什么脾气,任她又掐两下泄了愤,这才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今早有高管会,我得起了。”
盛惟景一起床,叶长安也躺不住,立刻起床洗漱。
盛惟景的助理常昭开车来接,两个人坐车一起去盛世,途中,叶长安终于想起正事,刻意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和盛惟景说:“我认真和你讲,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要做咸鱼,总裁办那个主管一周才给我安排两三次任务,你能不能和他说说?”
盛惟景正看文件,闻言侧过脸看她,“闲着不好?”
对于叶长安的工作他本来就不太在意,她想在他身边,他就随意地给她就近安排一个闲职。
“我要还钱给你的,靠现在这点工作量,我什么时候能存够钱?”
叶长安十三岁起就受到盛惟景的捐助,十五岁以后被他从徐家村带到江城,从那以后吃穿用度全都靠他,她花的所有钱都有细细记账,十五岁那年她就和他承诺,将来会为他工作,为他赚钱来还债。
“你还记得这茬,”盛惟景忍俊不禁,“现在我的就是你的,还要还?”
“要还!”叶长安很认真,“别人都说我被你包养,不还就真成包养了,你以前不是说等我考上C大,从C大毕业就可以为你工作吗?我都听你的了,现在你可不能拿个闲职忽悠我。”
叶长安犟起来会死钻牛角尖,盛惟景想了会儿才开口:“不然给你涨工资?”
叶长安气得拧他的手,“你严肃一点!”
盛惟景没办法了,“我今天安排一下吧。”
叶长安总算满意。
这天在办公室她翘首以盼地等了一天,到下午四点多还真让她等到了。
盛惟景打内线叫她去他办公室,她兴奋地过去,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里,他告诉她:“你得离开总裁办。”
叶长安震惊,“为什么?”
盛惟景蹙眉,表情有些烦闷,他坐在大班椅上,手去摸烟,一边说:“董事会那知道我把你放总裁办,有些意见。”
盛惟景回想着自己辗转听到的流言,有人说他上任之后就膨胀,还没见做出什么大成就,先借着职权把自己养的女人放总裁办,还成天腻歪,影响不好……
他很清楚,其实严格来说,那些人不是对叶长安被安排在总裁办这件事有意见,而是对他就职首席执行官这件事有意见。
盛家到了盛惟景这辈,有兄弟两人,盛惟景同父异母的弟弟盛煜是个人尽皆知的天才,不同于母亲早逝的盛惟景,盛煜母亲健在,如今也在盛世的董事会,所以董事会现在人分两拨站了队。
有支持盛惟景的,也有支持盛煜的,之前盛惟景在表决中算是险胜。
盛煜那一方不会就此放弃,一定会找所有机会扳倒他。
这些叶长安都知道,盛惟景只是这一句,她心里就有了底。
她是很想留在离他近一点的位置,但如果会给他带来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盛世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她低下头,片刻后说:“好吧,那我去哪个部门?”
叶长安该懂事的时候非常懂事,盛惟景手里的烟没点,他给放回去了,然后说:“丫头,去把门锁了。”
叶长安愣了下,他已经起身,越过她去门口,将门落锁后折回来,叶长安懵懂地站在办公桌前,他伸手,将她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开口:“不会一直这样的。”
他的语气疲惫而低沉,她听得心头一紧。
她抱住他,点头,“我知道。”
现实不是虚构的电影小说,像盛世这样的大集团里面有自己的权力制衡规则,即便是总裁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更何况盛惟景现在这个总裁当得还不稳。
叶长安想,她不能拖他后腿,她竭力让语气轻松:“研发部我做不了,那能不能去业务部?”
盛世产业链涉及很多方面,但最初也是最核心的至今仍然是植物萃取,目前在这个领域内盛世属于龙头,海内外市场都做得不错,前端研发的技术要求很高,叶长安知道去了也只能做行政性岗位,她觉得还不如去业务部,毕竟任何一个公司,产出较高的除了研发就是业务。
她是真想多赚钱。
盛惟景略一沉吟,“我和人事谈谈再说吧。”
……
叶长安回到自己工位,沮丧才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来。
乔晚看她心情不好,在微信上问她怎么了。
她回复:我要被调到别的部门了。
乔晚发过来个惊讶表情。
叶长安却没回,她不能和乔晚说太多,毕竟乔晚是盛世总裁办的员工,她骨子里并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在这个地方,稍有不慎说错话,又会让盛惟景被人诟病。
这个晚上盛惟景要加班,叶长安叫了闺蜜简璐一起吃饭,顺便吐槽董事会。
简璐是她的大学舍友,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对于她和盛惟景的事知道得算是比较清楚。
两个人在火锅店对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叶长安顾着说话就没吃几口,简璐听完也皱眉,“盛世董事会那些人真是闲的,这也要管?”
叶长安扯扯唇角,“他们就是看盛哥做总裁不顺眼,只能挑刺,我不能做这根刺吧。”
她和盛惟景有八岁的年龄差,所以在外面,她管盛惟景叫“盛哥”,简璐也跟着她这样叫。
简璐忽然乐了,“做总裁的小娇妻肯定是不容易的,轻则雨夜产子带球跑,重则挖肝挖肾,你现在这个阶段还在Level1吧。”
叶长安:“……”
有被气到。
她说:“你都看了些什么垃圾小说。”
简璐笑起来。
“那个尤思彤回来了。”叶长安提起另一茬,眉心又拧成结,“为什么糟心事儿都往一起凑。”
简璐一怔,“那个未婚妻?”
叶长安不得不强调:“他们婚约早就取消了。”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尤思彤跟男人跑了,盛哥还挺受打击的。”
叶长安“嗯”了一声,“我问过盛哥,他没什么反应,看着不像对尤思彤有旧情的样子。”
简璐不慎吃到花椒,赶紧吐掉喝饮料,喝完才问叶长安:“那你忧心什么?”
叶长安手里的筷子一直在搅合碗里的芝麻酱,她也说不清自己在忧心什么,但就是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说:“算了,吃饭吧。”
……
关于叶长安调职的事儿,因为碰上周末的缘故,一直拖到周一才确定下来。
她被调去了业务部,但盛惟景最终还是让她去了相对而言不太辛苦的网络在线客服组。
叶长安也是到周一收到邮件才知道的,整个周末她就没见过盛惟景,他太忙了,连续两天都在加班中度过,根本没回家。
叶长安原先觉得就算在公司见不到也没关系,但现在她感觉在家见一面都费劲。
周一下午,叶长安收拾了自己原先的工位,抱着个箱子准备下楼去业务部,正往电梯间拐的时候被人叫住。
“叶长安。”
是熟悉的声音,她回头,果然看到盛惟景。
私下里他唤她“丫头”,但在工作场合自然不能,他身后跟着助理常昭,她见两人过来,略一低头,“盛总,常特助。”
盛惟景瞥她手里的箱子,看起来很沉。
叶长安身材娇小纤细,箱子显得更大,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下,却还是没能伸出手帮她搬。
董事会那些人不知道在公司里安排了多少眼线,以前盛惟景并没意识,但如今在被提醒之后确实感觉需要避嫌,以免被人揪辫子。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叶长安的表情,担心小丫头因为调职的事情不高兴。
但叶长安没太大反应,她问他们:“你们要出去吗?”
盛惟景没说话,常昭开口:“盛总得去厂里一趟。”
研发部大半个部门安顿在城西的厂子里,叶长安没去过那地方,闻言“哦”了一声,“我得去业务部报道了。”
“一起。”盛惟景在这时候开口,目光忽然直勾勾地盯住常昭。
常昭有些愣,看到盛惟景目光指了指叶长安手里的箱子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我帮你拿东西。”
叶长安倒是不太客气,乐得轻松说:“那谢谢常特助。”
总裁其实有专属电梯,但这次盛惟景选择了和叶长安一起乘员工电梯。
叶长安在业务部那一层从常昭手里接过箱子出去后,电梯里就剩下盛惟景和常昭。
常昭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方医生给我打过电话,今年叶长安的心理评估还没做,他说如果要做的话最近预约个时间。”
方医生指的是方杰,叶长安的心理医生。六年前刚满十六岁的叶长安被诊断出中度抑郁,在方杰的工作室治疗过两年多,情况好转之后便是定期的心理评估观察,从最初一年三次,到现在一年一次。
盛惟景几乎快将这事儿忘记,经由常昭提醒才想起。
走出电梯,他对常昭说:“你和那丫头定个时间,然后跟方医生约。”
常昭点头,又迟疑问:“这次您陪她去吗?”
以前每次叶长安去做心理评估盛惟景都会陪同,然后会和方杰详细聊一下叶长安的状况,但这次常昭觉得很难说——最近盛惟景确实太忙了。
盛惟景想了下,“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吧。”
……
这天盛惟景去厂子里是有事要处理。
盛世做植物萃取一向依赖于几个比较大的供货商提供原材料,其中一个稳定合作多年的供货商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批原材料迟迟没有到位,导致一批东南亚客户的订单眼看要被延误。
盛惟景详细了解之后才明白原因,这个供货商家里有个二世祖儿子,名叫梁晨文,快要大学毕业,正着手接管家里的产业,梁晨文死活都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高价格,不然不给供货。
其实正常情况下盛世不会被拿捏住,但这个时间很微妙,这么一大批货,短时间内换供货商也很难,质量各方面都要考究,交货时间眼看快到了,所有参与这项工作的人都焦头烂额,而盛惟景才上任不久,需要维护这个东南亚的大客户。
盛世的公关部之前有人试图处理这件事,但结果没谈拢,梁晨文的意思是要和盛惟景见面谈。
晚上理所当然多了个饭局,盛惟景在饭局上见到梁晨文。
那人果然一副二世祖模样,耳朵上戴着个钻石耳钉,两人虚与委蛇没几句,梁晨文就问盛惟景:“听说盛总养了个女大学生,两年没换人,宝贝得很,是叫做叶长安,对吗?”
盛惟景面上笑容没变,“可能和小梁总想的不一样,不算是‘养’。”
梁晨文好整以暇。
盛惟景说:“长安是我的女朋友。”
“哦,”梁晨文笑了笑,“巧得很,盛总知不知道我在C大,也遇见个不长眼的女生名叫叶长安?粗鲁又没礼貌,说实话,这个人让我很不爽。”
梁晨文还没忘叶长安当众给他的那一巴掌,这事儿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
盛惟景默了几秒,刚要说话,包厢门被推开,又进来个人。
是个年轻女人,化精致的淡妆,着羊绒大衣,那张脸并不陌生。
梁晨文赶紧招呼:“思彤姐,过来坐。”
尤思彤笑着扫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盛惟景脸上,唇角勾着,“这么巧,你也在。”
……
叶长安调职之后,确实增加了工作量。
客服组不同于总裁办,每个人每天分量跟踪客户,数量上是平均的,质量上却不好把控,她第一天就觉得自己碰上的都是一些难缠客户。
虽然是隔着网络沟通,也颇费脑子,这一天下来,她有点累,下班坐地铁回去的路上给简璐发微信吐槽了一阵今天遇到的奇葩客户,然后说:我觉得我最近真的有点不顺,我应该去庙里拜拜。
叶长安有点迷信,这种迷信倒也不是真有多信鬼神之说,就是闲暇时候会研究黄历周易推背图什么的,也爱看量子力学之类的玄妙东西,偶尔会去庙里拜拜佛,她笃信世界的确有一套不为人知的运转原则,这点被简璐嘲笑过很多次。
这次也一样被无情嘲笑,简璐回复:你这神婆。
叶长安发了个耸肩表情:反正拜拜也不吃亏。
她每年至少要去一次,就是上初一的头香,这天她会在佛祖面前为盛惟景祈平安,也会夹带一点私货,比如今年是在心里顺带说一句保佑她和盛惟景永远在一起,而去年、前年,则是希望佛祖保佑她能追到盛惟景。
回到家,她给盛惟景发信息问他今晚回不回来。
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她吃过饭洗过澡玩了会儿电脑,还是没等到回复。
其实叶长安不是什么很乖的姑娘,大学有段时间,她的夜生活非常丰富。
她有一把好嗓子,当时被人挖掘,和音乐学院几个人组乐队,他们在一家很大的连锁夜店演出,那时候她还有了点粉丝,也赚了不少钱,她本来想靠唱歌还钱给盛惟景。
那会儿她刚开始追盛惟景没多久,听到那些说她被他包养的传闻,心有不甘,总在想他是不是也这样看她——毕竟她吃他的用他的好几年了,她疯狂想还钱给他,等债务清了,两个人就是平等的了。
然后有天她在台上唱歌时,遇到了盛惟景。
这件事后来的结果很戏剧性,夜店的店长作为叶长安的小粉丝想留她,店长是个中年男人,着急到拉着她的手挽留,说她不唱歌太可惜了,她也觉得很可惜。
而盛惟景得知后,不知发什么疯,将连锁的三家夜店一起买下来,然后开除了那个店长。
盛惟景在外人面前一向都谦和有礼,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是个温润君子,但叶长安知道不是,他有阴郁的时候,生起气来也很难沟通。
他对她说:“钱我不要你还,我不准你再去台子上唱歌。”
叶长安问及原因,他只回答:“没有原因,你是个学生,做你该做的事。”
非常的独断专横。
叶长安不是个没主意的人,但若论优先权,盛惟景的主意绝对在她的之前,她就这样放弃了唱歌还债的想法。
盛惟景买下的夜店叫做蓝岛,他雇人管理,后来她偶尔还会去蓝岛,看曾经的乐队伙伴在台上表演,她主唱的那个位置被别人替代,也曾经有过难受,不过比起盛惟景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再后来,她和他在一起,他不喜欢她去那些地方,她就不去了。
有了盛惟景,其他一切她都不需要,但他不在,而且还不回复她的信息,晚上的时间就有点漫长。
她从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翻出账本看了看,从最初简陋的牛皮纸到后来精致许多的笔记本,足足好几本,记录着这些年来她花盛惟景的钱,哪怕一顿饭都没有漏掉。
账本翻到一半,她听见外面楼道传来脚步声,立刻就判断出上楼的人不是张嫂。
她放下账本出去一看,果然是盛惟景。
他刚走到他房间门口,听见脚步声,朝着她望了一眼,她立刻凑过去问:“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她倒是没生气,只随意一问的样子。
“有个应酬,没注意手机。”他推门进去,她就跟着他的脚步。
盛惟景扯掉领带扔在床上的动作有些重,她敏感地觉察到他心情不太好,但站了两秒还是没走,他们最近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很珍惜,主动地走过去帮他拿脱下的外套,又收拾起领带,一起拿进衣帽间挂好。
再出来时,她看到盛惟景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微微蹙眉,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她绕到他身后,想借着给他捏肩的时候偷偷看一眼他手机屏幕,但她才垂眼瞥去,他就迅速按灭手机。
她手指动作微顿,很快又继续按揉他肩颈位置。
男人的肌肉紧绷,她捏了会儿就手指发酸,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这两天还是很忙吗?”
“会忙很久,”男人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毫无预兆地问她:“你认识梁晨文?”
叶长安微怔,“梁晨文是谁?没听过啊。”
盛惟景垂着眼,眸色暗沉沉。
叶长安这个名字还不至于一抓一大把,饭局上梁晨文和尤思彤吐槽C大的叶长安,不过来回几句,很快就对上号,得罪梁晨文的那个,正是他的丫头,叶长安。
饭局散时,梁晨文对盛惟景说,他就想要叶长安一个道歉以及给她一耳光,但到最后死活也没说清楚这梁子究竟是怎么结下的。
叶长安的性格乖张,有时得罪了人大概她自己也没察觉,现在就连梁晨文这名字都没印象,他感觉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更何况,以她性子,要听了梁晨文的话,事情只会闹大——
他丝毫不怀疑,她要是知道梁晨文公报私仇报复到他这里,会直接去找梁晨文大闹一场,到时事情更难收场。
再者他也不可能送她去被人打,这事儿只能想别的路子。
他将心底疑虑压下,末了道:“不认识就算了。”
叶长安一头雾水,总觉得他有什么没说清楚,她皱眉,“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没事。”盛惟景抬起手去拉她的手,将她带过去,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捏着她下巴就吻了过去。 幸运飞艇预测
唇舌纠缠抽空所有思绪,她意识混沌间觉察男人手上的动作,再也无暇思考其他。
但今夜男人动作明显急躁而重,叶长安有几次都觉得疼,但死死忍住没出声。
她只是很努力地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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