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世界买皮肤去相亲(大学生从市场买来迷你猪养6年)

迷你世界买皮肤去相亲(大学生从市场买来迷你猪养6年)

admin 2025-11-09 资讯 2 次浏览 0个评论

那年我大二,刚从学校宿舍搬出来,租了个老小区的一楼。

带个小院子,潮是潮了点,但房租便宜,最重要的是,自由。

周末我睡到自然醒,趿拉着拖鞋去逛附近的菜市场。

那地方,永远弥漫着一股鱼腥、烂菜叶和潮湿泥土混合的味道。

一个大爷蹲在角落,脚边放着个柳条筐,神神秘秘的。

“小姑娘,看点啥?”

我凑过去,筐里几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挤在一起,哼哼唧唧。

“这是……猪?”

它们太小了,巴掌大,粉嫩的鼻头,黑亮的眼睛,像动画片里跑出来的。

“泰国香猪!迷你型!”大爷压低声音,一副你捡到宝了的表情,“长不大的,当宠物养,干净又聪明。”

我心里一动。

一个人住,确实冷清。

“多大算大?”

“顶天了就跟个小板凳似的,还能帮你闻蘑菇呢!”

我被他逗笑了,那股子菜市场的精明和热乎气,让人没法拒绝。

筐里有只最活泼的,一个劲儿往我手上拱,温热的鼻息弄得我手心痒痒的。

就是它了。

我给他取名叫嘟嘟。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盘算着,一个月生活费一千五,省着点花,养活它应该没问题。

我甚至开始幻想,以后我画设计稿,它就趴在我脚边打呼噜。

简直是文艺女青年的顶配生活。

我给嘟嘟在阳台角落安了个家,用我淘汰的旧毛衣铺了个软窝。

它一点不认生,拱拱我的裤腿,就一头扎进窝里,睡得四脚朝天。

我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新儿子,请多关照。

评论区炸了。

“林巧你疯了?在出租屋里养猪?”

“这玩意儿能长大吧?等着瞧,明年就能吃杀猪菜了。”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夺笋呐!”

我懒得理他们,凡人怎么懂得精神陪伴的珍贵。

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猪不是应该“哼唧”叫吗?

嘟嘟不。

它饿了或者要人抱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咕咕”声,有点像喉咙里含着水。

我上网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大概是泰国品种,外语口音比较重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兴冲冲地去宠物店买了最贵的乳猪饲料。

结果嘟嘟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扭过头,用后脚把食盆刨得老远。

这小东西,还挺有脾气。

我试着掰了一小块苹果喂它。

它眼睛一亮,三两口就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我的手指。

我又试了胡萝卜、西蓝花。

它来者不拒。

合着您不是猪,是兔子?

我被它这挑食的毛病气笑了,但看着它吃得香甜的样子,又觉得心都化了。

算了,吃现成的就吃现成的吧,谁让它是我儿子呢。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费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消耗。

每天去菜市场,不再是给自己买菜,而是先给嘟嘟“点菜”。

“老板,苹果要脆的,我家‘孩子’不吃面的。”

“这根胡萝卜不行,看着就不新鲜。”

卖水果的大妈都认识我了,每次都笑我:“你家那口子可真金贵。”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

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在给一头猪买零食。

嘟嘟的聪明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到一个星期,它就学会了在指定的地方上厕所。

我只要一拿起它的牵引绳,它就兴奋地跑到门口,拿头蹭门。

傍晚,我带它去小区里的小公园溜达。

它不像狗那样疯跑,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边,时不时停下来,用它那个长长的鼻子在草地里探来探去。

小区里的王奶奶眼神不好,第一次看见,吓了一跳。

“哎哟,这谁家老鼠长这么大个儿?”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奶奶,这是猪,宠物猪。”

“猪?”王奶奶眯着眼看了半天,“不像啊,猪尾巴不都卷卷的吗?你这个怎么跟个刷子似的。”

我低头看了看嘟嘟那根又直又硬的尾巴,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猪尾巴好像……是卷的?

“这是泰国品种,改良过的。”我嘴硬道。

卖猪的大爷就是这么说的,肯定没错。

那段时间,我像个陷入热恋的傻子,满心满眼都是嘟嘟。

它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新奇又可爱。

我甚至专门开了个短视频账号,记录它的日常。

没想到还真火了。

视频里,嘟嘟会自己打开零食柜的门,会用鼻子把球推给我,甚至会模仿我打哈欠。

网友们在下面评论:

“这猪成精了吧!”

“博主哪里买的?求链接!我也想养一只这么聪明的猪!”

“看着不像猪啊,倒有点像……水豚?”

看到“水豚”两个字,我特地去搜了一下。

照片里的水豚呆呆的,跟个巨大的土拨鼠似的,毛色也跟嘟嘟不一样。

我放心了。

看吧,就是猪,只不过是聪明的、独一无二的猪。

这种幸福感,在房东第一次上门收租时,戛然而止。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姓李,精明又刻薄。

她一进门就皱起了鼻子。

“什么味儿啊?”

我心里一紧,赶紧打开窗户。

“可能……有点潮。”

话音未落,嘟嘟从卧室里“咕咕”叫着跑了出来,亲热地往李阿姨腿上蹭。

李阿姨吓得“妈呀”一声,跳到了沙发上。

“这是什么东西!”

“阿姨,这是我的宠物,迷你猪,很乖的。”

李阿姨脸色铁青,指着嘟嘟,又指着我。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不准养宠物!尤其还是这种……这种牲口!”

“它不是牲口,它很爱干净的!”我急了,把嘟嘟护在身后。

“我不管!要么你把它弄走,要么你现在就给我搬出去!”

李阿姨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邻居们听见动静,都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

最后,我不得不低头,又是道歉又是保证,还多交了五百块钱的“宠物保证金”,李阿姨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走后,我抱着嘟嘟,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委屈得直掉眼泪。

嘟嘟好像感觉到了我的难过,用它的大脑袋一下一下地拱我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温柔的咕咕声。

那一刻,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只有它还陪着我。

我心里恨不得给那房东一脚,但现实是我只能忍。

为了不被赶出去,我把嘟嘟看得更紧了。

白天我上课,就把它关在卧室里。

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铲屎、拖地、喷空气清新剂,生怕再被李阿姨抓到把柄。

嘟嘟好像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变得格外乖巧。

它不再乱跑乱叫,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趴在窝里,用那双黑亮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

我看着它,心里又酸又软。

是我没本事,给不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家。

转眼到了大三,课业重了起来,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

嘟嘟的成长速度,也开始让我感到不安。

当初那个巴掌大的小东西,现在已经快有小狗那么大了。

体重秤上那个不断攀升的数字,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当初的天真。

“顶天了就跟个小板凳似的。”

那个卖猪大爷的脸,在我脑海里变得面目可憎。

我回去那个菜市场找过他,但那个角落早就换了人,卖起了活鸡活鸭。

我真是眼瞎心盲,活该被骗。

更大的问题是开销。

嘟嘟的饭量越来越大,光是水果蔬菜,一个月就要花掉我大半的生活费。

我没办法,只能去做兼职。

发过传单,当过家教,还在奶茶店摇过奶茶。

有一次,我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做服务员,正好碰上我们班的同学聚餐。

班长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优越感的笑容。

“林巧?你在这儿打工啊?缺钱跟我们说啊,大家都是同学。”

那一瞬间,我真想把手里的菜单砸到他脸上。

我强忍着怒火,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体验生活。”

那天晚上,我回到出租屋,看着正对着一盆草莓大快朵颐的嘟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为了一个“宠物”,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值得吗?

我妈打来视频电话,是我最害怕的时刻。

我每次都得先把嘟嘟哄到卧室锁起来,再把家里所有跟它有关的东西都藏好。

有一次,我忘了收它的水盆,我妈眼尖,立刻就问。

“巧巧,地上那是什么?你养狗了?”

“没、没有,同学的,寄养两天。”我心虚得不敢看屏幕。

“我跟你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别瞎折腾!养什么宠物,毕了业有的是时间!”

我唯唯诺诺地应着,挂了电话,一身冷汗。

这种撒谎的日子,让我身心俱疲。

我开始失眠,掉头发,设计稿也画得一塌糊涂。

我最好的朋友周静来看我,一进门就被快赶上一只柯基犬大小的嘟嘟惊呆了。

“我的天,林巧,这就是你那个‘迷你猪’?”

她围着嘟嘟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这体型,这毛色,这长相……你确定它不是什么别的物种串的?”

周静是学兽医的,她的话让我心里又是一紧。

“能是什么物种?它就是猪,能吃能睡的。”我故作轻松。

周静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嘟嘟的脚。

“不对啊,猪蹄不是分瓣的吗?你看它这个,脚趾是连在一起的,还有蹼。”

她又去掰嘟嘟的嘴。

“还有这牙,你看它这两颗大门牙,跟兔子似的。猪哪有长这样的?”

我被她说得心慌意乱,气得我说不出话。

“你别瞎说!它就是长得比较特别!”

周静看我真生气了,只好作罢。

“行行行,特别,特别。不过我劝你一句,它这个体型,再长下去你这小院子可就装不下了。你真得早做打算。”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何尝不知道呢?

可我能有什么打算?

把它送人?谁会要一个食量惊人、品种不明的“大猪”?

把它扔了?

我看着嘟嘟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心一下子就软了。

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只知道我是它的全世界。

我不能不要它。

日子就在这种矛盾和挣扎中,一天天过去。

毕业季来临,同学们都在忙着找工作、考研,只有我在为嘟嘟的未来发愁。

我不敢去大城市,不敢合租,只能在本地找了个能居家办公的平面设计工作,工资不高,但胜在自由。

我就这样,带着嘟嘟,从大学生活无缝衔接到了社畜生涯。

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我已经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成年人。

而嘟嘟,也从一只“迷你猪”,变成了一个我无法再用任何借口来搪塞的庞然大物。

它现在体重快一百斤了,站起来比我还高。

家里的沙发早就被它当成了磨牙棒,墙角也被它拱得斑斑驳驳。

我那个曾经温馨的小院,现在更像是它的专属运动场。

邻居们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一楼那个女的,养了个怪物。”

“是啊,晚上还出来溜,黑灯瞎火的,吓死人。”

我只能把嘟嘟的活动时间改到深夜,像个做贼的人。

我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

朋友约我吃饭,我不敢去,怕回来晚了嘟嘟饿着。

公司组织团建,我也不参加,因为我离不开它。

我的世界,小到只剩下这个小院,和这个越来越不像猪的“猪”。

我妈催我找对象,给我安排相亲。

我去过一次。

对方是个公务员,条件不错。

聊到一半,他问我:“你有什么爱好吗?”

我说:“养宠物。”

他眼睛一亮:“是吗?我也喜欢小动物,养的猫还是狗?”

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说?

我说我养了头一百斤的“猪”,它不吃饲料只吃水果,还可能不是猪?

对方大概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那次之后,我再也没去过相亲。

我好像被嘟嘟困住了,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是我们相依为命。

这六年,我经历了毕业的迷茫,工作的压力,家人的不理解。

每一次我崩溃大哭的时候,都是嘟嘟安静地陪在我身边,用它粗糙的皮肤蹭我的手。

它不会说话,却是最好的倾听者。

它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好不坏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嘟嘟生病了。

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连最爱的西瓜都只是闻了闻。

它趴在窝里,呼吸声很重,带着一种奇怪的杂音,像是破旧的风箱。

我慌了。

我摸了摸它的鼻子,滚烫。

发烧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办?

送去宠物医院?

哪个宠物医院会给一头一百斤的“猪”看病?

我打电话给周静,她已经是一家宠物医院的主治医生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都在抖。

“静静,救命……”

我语无伦次地把嘟嘟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静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林巧,你先别慌。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吗?它可能真的不是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它快不行了!”我急得哭了出来。

“你听我说完,”周静的声音很冷静,“我不能把它接到医院来,风险太大了。这样,我下班后带上设备去你家,做个初步检查。你把地址发给我。” 幸运飞艇计划

挂了电话,我抱着滚烫的嘟嘟,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等待的几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晚上八点,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周静背着一个大大的医疗箱站在门口,神色凝重。

“它在哪?”

我把她带到卧室。

嘟嘟依旧趴着,只是呼吸更微弱了。

周静戴上手套,没有丝毫犹豫,开始给嘟嘟做检查。

听心率,测体温,检查口腔和皮肤。

我紧张地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周静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她先是惊讶,然后是困惑,最后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检查了很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房间里只有嘟嘟粗重的呼吸声,和医疗器械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

最后,周静站起身,摘下了手套和口罩。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又严肃,像是在宣布一个重大审判。

“林巧……”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经过初步检查,我必须很严肃地告诉你……”

“这不是猪。”

这四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愣在原地,如同木雕。

什么叫……不是猪?

我养了六年,叫了六年“猪儿子”的嘟嘟,不是猪?

那我养的是什么?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它怎么会不是猪?我从菜市场买的!”

我的声音尖锐得像是在嘶吼。

周静叹了口气,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几张照片。

“你冷静点,听我说。你看这个,”她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水豚,你之前查过的,对吧?你看它的脚,有蹼,跟你家嘟嘟很像。但水豚是食草动物,牙齿结构不一样。”

她又划到下一张。

“这个,叫河马。体型倒是能对上,但长相差太远了。”

我的心随着她手指的滑动,一点点沉下去。

最后,她停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动物,有着和嘟嘟一样粗硬的棕色皮毛,一样长长的鼻子,一样壮硕的身体,以及……一样憨厚又无辜的眼神。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干涩。

“这个叫‘Paca’,中文名叫‘无尾刺豚鼠’,也有人叫它‘山地大水豚’。是一种大型啮齿类动物,主要生活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里。”

周静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啮齿类……老鼠?”我感觉一阵眩晕。

王奶奶那句“谁家老鼠长这么大个儿”再次回响在我耳边。

原来,她不是眼神不好。

是我眼瞎心盲。

“它不是普通的老鼠,”周静看出了我的崩溃,赶紧解释,“它和豚鼠、水豚是近亲。你看它的习性,夜行性,杂食,偏爱水果,擅长游泳……是不是都对得上?”

我无言以对。

是,都对得上。

它奇怪的叫声,它不吃饲料的习惯,它那双和兔子一样的大门牙,它那带蹼的脚,它那根刷子似的尾巴……

所有我曾经用“品种特殊”来强行解释的疑点,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我被一个菜市场的大爷,用一只南美洲来的“老鼠”,骗了整整六年。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气得直想笑,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那……那它现在到底怎么了?”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初步判断是严重的肺部感染,”周静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这种野生动物的病,普通宠物医院根本处理不了。而且……”

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林巧,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无尾刺豚鼠在中国属于外来物种,个人饲养是违法的。如果被发现,嘟嘟很可能会被相关部门强制收走,甚至……人道处理。”

“人道处理”四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养了六年的儿子,是个非法移民。

而我,是窝藏它的罪犯。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周静给嘟嘟打了一针抗生素和退烧针,暂时稳住了它的情况,但她说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唯一的办法,是联系专业的野生动物救助中心。”

“他们能救它吗?他们会把它怎么样?”我像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她。

“正规的救助中心有专业的设备和兽医,肯定比我们强。至于之后……如果它能康复,可能会被送到有饲养资质的动物园,或者留在救助中心。但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它了。”

再也见不到它了。

我看着卧室里昏睡的嘟嘟,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六年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飞速闪过。

我第一次把它抱回家的欣喜。

我为它挑食而气急败坏。

我抱着它在深夜痛哭。

我为了它,和房东争吵,和父母决裂,和世界为敌。

我以为我养的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浪漫主义。

到头来,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和违法行为。

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可是,就算它是只“大老鼠”,就算它是“非法移民”,它也是我的嘟嘟啊。

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

我怎么能把它交出去?

交出去,就是永别。

可是不交出去,它就会死。

我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决定它的生死。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决定。

我不能那么自私。

我爱它,就应该给它最好的,哪怕最好的选择里,没有我。

我拨通了周静给我的那个号码——市野生动物救助中心。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公式化,但很有耐心。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隐去了我自己的愚蠢,只强调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养的,以及它现在病得很重。

对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女士,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无尾刺豚鼠确实是外来物种,不允许私人饲养。感谢您主动联系我们。我们会立刻派专业人员上门,请您保持电话畅通,并提供您的地址。”

挂了电话,我走进卧室,坐在嘟嘟身边。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粗硬的毛发,一遍又一遍。

“嘟嘟,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是个傻子,把你当成猪养了六年。”

“以后,你就要去新的地方了。那里会有专业的人照顾你,给你吃好吃的,给你治病,你再也不会生病了。”

“你可能会认识新的朋友,会有一个大大的家,比这个小破院子好一万倍。”

“只是……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我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嘟嘟好像听懂了,虚弱地睁开眼,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咕声。

就像六年前,它第一次见我那样。

上午十点,救助中心的人来了。

一辆白色的车,上面印着“野生动物救助”。

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一个兽医,一个饲养员。

他们很专业,动作很轻,先是给嘟嘟做了全面的检查,确认了它的物种和病情。

“是急性肺炎,必须马上带回去治疗。”兽医说。

他们拿来一个巨大的航空箱。

我看着那个冰冷的铁笼子,心如刀割。

饲养员试图引导嘟嘟进去,但嘟嘟很抗拒,死死地扒着地面,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

它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我知道,它在向我求救。

我的心都要碎了。

工作人员看着我:“女士,它很信任你。可能需要你来安抚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嘟嘟面前,蹲下来,抱着它的大脑袋。

“嘟嘟,乖,进去好不好?他们是来救你的,不是坏人。”

我亲了亲它的额头。

“听话,进去吧。治好了病,你就能活下去了。”

嘟嘟好像真的听懂了。

它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最后自己慢慢地走进了航空箱。

箱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咔嗒”一声。

那声音,像是关上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们把航空箱抬上车。

我跟在后面,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车子开动了,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白色的车越开越远,直到消失在街角。

我再也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区里人来人往,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养了个怪物,被收走了。”

“活该!早该管管了!”

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我的世界,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行尸走肉。

幸运飞艇计划 那个小小的出租屋,一下子变得空旷得可怕。

每个角落,都有嘟嘟的影子。

沙发上,还留着它磨牙的痕迹。

地板上,仿佛还能看到它的小脚印。

院子里的那片草地,再也没有一个壮硕的身影在上面打滚了。

我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给它买的水果蔬菜,现在都开始慢慢腐烂。

我关上冰箱,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安静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没有了咕咕的叫声,没有了拱我裤腿的鼻息,没有了沉重的脚步声。

这个家,死了一样寂静。

我开始疯狂地收拾屋子,把所有和嘟嘟有关的东西都收起来。

它的食盆,它的水盆,它磨牙的玩具,它睡觉的旧毛衣。

我把它们装在一个大箱子里,塞进了床底。

我以为,眼不见,心不烦。

可我错了。

我晚上做梦,全是嘟嘟。

梦里,它还是那个巴掌大的小东西,在我手心里哼哼唧唧。

我一伸手,它就化成了泡影。

我惊醒过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救助中心的电话。

“林女士吗?我是市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的。跟您说一下,您送来的那只无尾刺豚鼠,我们给它取名叫‘墩墩’,它的肺炎已经基本痊愈了。”

我握着电话,手心全是汗。

“那……它现在怎么样?”

“它恢复得很好,食欲也不错,就是情绪不太稳定,有点应激,不怎么让生人靠近。”

我的心又被揪了一下。

“我……我能去看看它吗?”我鼓起勇气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按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考虑到它的特殊情况,以及您是主动上报……这样吧,我帮您申请一下,但不保证能批准。”

又过了几天,我再次接到电话,说我的探视申请批准了。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

我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把那些还没坏的水果都挑了出来,洗干净,装了满满一大袋。

救助中心在郊区,我打车过去,花了一个多小时。

那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环境比我那个小破院子好多了。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就是上次去我家的那个饲养员小哥。

他带我穿过一片林荫道,来到一个半开放式的笼舍前。

笼舍很大,里面有假山、水池和草地,模拟了野外的环境。

我一眼就看到了它。

它趴在假山下,背对着我们,看起来很孤独。

“墩墩!”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个熟悉的身影猛地一颤,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当它看到我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光彩。

它站了起来,飞快地朝我跑过来,隔着铁丝网,用它的大脑袋使劲地蹭着。

喉咙里发出急切又委屈的“咕咕”声。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看你了……”

我把带来的水果一块一块地从网眼里塞给它。

它吃得很快,一边吃,一边用那双依赖的眼睛看着我,生怕我下一秒就消失了。

饲养员小哥在旁边看着,感叹道:“它来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这么激动。看来它是真的把你当妈妈了。”

我问小哥,嘟嘟以后会怎么样。

他说,像墩墩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被人养大,失去了野外生存能力,是不可能被放归自然的。

“我们会一直养着它,给它最好的照顾。我们也在尝试联系其他动物园,看能不能给它找个伴儿。”

听到这里,我稍微放了心。

“我以后……还能来看它吗?”

“只要它还需要你,我们随时欢迎。”小哥笑着说。

从那天起,我每个周末都会去救助中心。

我成了那里的常客,后来干脆申请当了志愿者。

我利用我的专业,帮他们设计宣传海报、做科普视频。

我给孩子们讲什么是无尾刺豚鼠,讲外来物种入侵的危害,讲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我把我和嘟嘟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

当然,是隐去了我那六年愚蠢的版本。

在救助中心,我看到了更多像嘟嘟一样命运多舛的动物。

被遗弃的宠物狐狸,被当成猫头鹰贩卖的雕鸮,还有从走私犯手里解救下来的各种珍稀爬宠。

每一个生命的背后,都有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

我渐渐明白,我对嘟嘟的爱,不应该仅仅是占有。

把它留在身边,困在那个狭小的院子里,对它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

真正的爱,是放手,是成全。

是让它回到更适合它的地方,过上更健康、更快乐的生活。

我的生活也慢慢回到了正轨。

我换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虽然忙,但很充实。

我开始重新和朋友们联系,周末一起吃饭、看电影。

我甚至,开始尝试着去接触新的感情。

我妈看我终于“正常”了,松了口气。

有一次她来我这儿,看到我正在做给救助中心的海报,上面是嘟嘟的大头照。

她愣了半天,问我:“这就是你养了六年的那个……‘猪’?”

我点点头。

她看着照片上那个憨态可掬的“大老鼠”,又看看我,眼神很复杂。

“你这孩子……真是……”

她没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我知道,她原谅我了。

又过了一年,救助中心真的给嘟嘟找到了一个伴儿。

是从另一家机构转来的一只雌性无尾刺豚鼠,因为走私被查获的。

我去看嘟嘟的时候,它们俩正头挨着头,一起啃一根巨大的红薯。

嘟嘟看到我,还是会跑过来亲近我。

但它会不时地回头看看它的新伙伴,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我知道,它不再是孤单一个了。

它有了自己的同类,自己的生活。

而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只做一个爱它的“访客”。

那天,我离开救助中心的时候,夕阳正好。

金色的阳光洒在笼舍上,也洒在我身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嘟嘟和它的新朋友依偎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油画。

我笑了。

这六年的荒唐岁月,像一场漫长又离奇的梦。

我失去了一个“儿子”,却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我不再是那个把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一个宠物身上的孤独女孩。

我的人生,因为这场意外,变得更宽阔,也更有意义。

我手机里还存着嘟嘟刚来我家的那张照片。

那个粉鼻头、黑眼睛的小东西,如今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山地大水豚”。

而我,也从那个天真的大学生,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我们都长大了。

真好。

养一个生命,原来不是为了填补自己的空虚,而是学会如何去爱与被爱。

我打开我的短视频账号,那个停更了很久的“我的猪儿子日常”。

最后一条视频,是我在救助中心拍的。

视频里,嘟嘟在宽敞的草地上奔跑,跳进水池里游泳,活泼又自在。

我写下了一段新的文案:

“他不是猪,他是墩墩。他回家了。”

评论区里,有惊讶,有祝福,也有人问我当初那个卖猪的大爷。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

那段经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重要的是,我们都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有时候你以为走进了死胡同,其实是另一片天空的入口。

转载请注明来自Nkqfj,本文标题:《迷你世界买皮肤去相亲(大学生从市场买来迷你猪养6年)》

每一天,每一秒,你所做的决定都会改变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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